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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世界各国仍处于新冠疫情的阴霾之中，全球科技发展态势更加复杂动荡，新冠肺炎大流行进一步凸显了合作应对全球性挑战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在此背景下，欧盟以及欧洲主要国家持续出台一系列战略规划和政策文件，调整相应管理体制机制，增强跨国合作力度，不断加大对人工智能、网络技术、量子技术等前沿技术的研发力度，加速科技人才吸引与培养进度，持续打造欧盟一体化战略，促进欧洲国防科技创新发展。

一、加强顶层筹划，

牵引国防科技创新发展

2021年，欧盟持续加大对国防科技发展的统筹，从出台战略计划、谋划关键技术、加强数字监管等方面入手，推进欧洲国防科技自主化进程。

（一）发布战略规划，

指导创新生态建设

欧盟及欧洲主要国家发布战略规划文件，从国内外合作、工作计划、采取措施等实施层面，为欧洲国防科技协同研发指明方向，营造创新生态。

2021年3月，欧盟发布《“地平线欧洲” 2021-2024年战略计划》，计划设立了技术、环境、经济和社会维度的四大关键目标，并遴选出六大领域群，为欧盟技术研发提供投资指南。同时，计划高度重视团结合作，并提出相应措施。在内部合作方面，计划提出可通过签订谅解备忘录或合同的方式与私营、公共部门结成“合作伙伴”，共同推进国防技术项目实施；在国际合作方面，欧盟秉持“向世界开放”，鼓励非欧盟国家加入“地平线欧洲”计划，为更多的研究人员、科学家、企业、机构提供参与机会，且条件与成员国大致相同。欧盟还采取发起战略互利的合作研究，就开放科学、数字技术与服务监管等领域进行政策对话，加强前沿技术、人才培养国际交流与合作等方式，与第三方国家和地区广结“欧洲新伙伴”，确保欧盟产出世界级科学成果。

6月，欧盟又通过了《“地平线欧洲”2021-2022年主要工作计划》，通过“地平线欧洲提案开放征集”“欧洲研究与创新日”等60余场线上研讨会，就欧洲地平线、欧洲研究区、欧洲创新生态、欧盟优先事项等进行深入探讨，并召开“地平线欧洲信息说明日”活动，向从事欧盟研究和创新的申请人提供最新信息，就“地平线欧洲”的创新、主要融资方式和流程进行交流，旨在帮助科研人员实现科研设想，获得科研上的新发现和新突破，同时促进新技术从实验室到市场的转化。

8月，意大利国防部对外发布《2021-2023年多年度国防规划文件》，文件涉及多个国防科技项目实施计划，提出先依托现有技术体系实现基本作战能力、再借助技术进步与国际合作逐步成熟作战能力、最后实现运营配置维护/综合后勤支持的分阶段实施方案。

11月，英国战略司令部发布《战略司令部战略》，积极倡导整合能力与敏捷性，具体措施包括实施多域整合变革计划、加强工业伙伴关系、调整战略投资优先顺序等；战略还提出要通过建立国防人工智能中心、利用国防演习计划进行试验、支持国防部2020年科技战略、增加试验和培训机会、持续加大研发投资等措施，解决司令部的科技问题。

（二）出台科技规划，

引领防务一体建设

重视技术创新，欧盟及欧洲主要国家纷纷出台科技规划，进一步强化各成员国国防技术研发能力，推进防务一体化进程。

5月，法国政府正式公布国家云计算战略计划，以使法国确保云数据得到更好的保护，避免数字主权受到损害，最大限度绕开《美国云法案》等美国法律的长臂管辖，确保法国云计算企业的未来竞争力。

7月，英国公布《英国创新战略：创造未来以引领未来》，强调私营部门是新兴技术的重要载体，要从国家层面，利用现有研发和创新体系，支持私营部门创新，活跃英国新兴科技发展。

8月，欧洲议会发布《塑造2040战场的创新技术》报告，建议欧盟制定检测科技发展、成员国共同制定优先发展领域、确定与北约合作等领域的广泛能力发展计划，营造适度监管、保护组织敏捷性的环境，并加强与产业界的合作，积极推动相关技术领域的投资和研发。

9月，英国发布首份《国家太空战略》报告，提出英国将建立“平衡的防御太空组合”，通过将现有核心项目与新举措相结合，整合当前和计划中的管理能力，确保英国保持创新活力，有能力应对现代军事冲突。

（三）发布数字政策，

谋求数字能力自主

伴随着数字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欧盟在全球数字经济中扮演的消费者角色而非主要提供者角色越来越明显，已严重影响了欧洲国防科技的发展，这迫使欧洲不得不加强对数字领域的监管，谋求数字发展的新途径。2021年以来，欧盟及英国不断出台指导性文件，从能力目标、建设重点、项目转型等多方面规划数字能力提升。

3月，欧盟发布《2030数字指南针：欧洲数字十年之路》纲要文件，继续探索“欧洲数字化十年”路线，具体阐述了2030年欧盟的数字能力总目标及11个分目标，涵盖数字化教育与人才建设、数字基础设施、企业数字化和公共服务数字化等四个方面，旨在发展公平、竞争和资源高效的欧洲数字经济生态，加速欧洲的数字化发展。

5月，英国防部发布《国防数据战略：构建数字主干，释放国防数据的力量》文件，提出国防数字主干的建设会聚焦英军的作战设想来加大技术投资力度，并最终实现英军与国防供应商和盟国军队的互联，获得“可持续”的军事优势。

7月，英国国防部发布新版《陆军数字化：THEIA》文件（第一版于2020年11月27日发布），强调与各领域合作伙伴和盟友的合作，促使陆军在激烈竞争时代实现数字化转型，并承诺要在未来2年内建立权威机构并采用灵活的采购方法，发展数字化技能和文化，支持陆军目前正在进行的数字化转型项目。此外，欧盟还通过出台《数字服务法》和《数字市场法》等数字领域法案、实施数字服务税等途径，加强网络监管，寻求“数字话语权”。

二、优化管理体制，

加速推进科技创新发展

为贯彻欧洲防务一体化战略规划和科研部署，欧盟和欧洲一些主要国家通过建立创新集群、相关管理部门、技术研发中心等机构，加快推进国防科技创新发展。

（一）成立量子通信网络联盟，

提升欧盟通信安全

2021年5月，欧盟委员会成立了研究未来欧洲量子通信网络设计的联盟，联盟由空中客车公司牵头，意大利莱昂纳多、CNR、INRiM、法国Orange、PwC等公司和机构组成，成员包括大型系统集成商、电信和卫星通信运营商、服务提供商以及研究机构，在研究领域与职能上形成互补优势。该联盟在研究过程中，充分利用并加强每个成员在各种量子项目中的现有贡献，结合CNR和INRiM等带来的意大利量子骨干网现场经验，确保整个欧盟关键基础设施与政府机构之间实现安全通信。联盟计划在15个月内研究制定出详细的实施路线图，包括各个实施阶段的成本、时间表以及端到端系统的细节，设计出支持量子密钥分发（QKD）服务的地面段，2024年制成演示样机，2027年实现初始运营。

（二）设立太空司令部，

加强太空领域研发

为获取太空优势，欧洲主要国家谋求组建自己的太空司令部。

2021年4月，英国宣布正式成立太空司令部。人员由英国海军、英国陆军、英国空军、文职人员和商业机构的重要人员组成，受一名两星军事指挥官的领导，其主要职能包括太空作战、太空人才的培养和发展、开发并实施太空装备项目等。该太空司令部的建立，是认知太空并实施太空作战，保护英国利益持续战略的“里程碑”式举措。

7月，德国宣布成立太空司令部，以满足军队对太空数据、服务和产品与日俱增的依赖，并保护德国的太空系统，投资太空态势感知项目。此前美国、法国、日本已组建太空部队或宣布成立太空司令部，具体时间见下图。

此外，2021年1月1日起法国正式启用法国航空航天战略研究中心（CESA），以更好地支持航空航天部队（法国空天军，AAE）的发展，其主要任务是负责确保内部与外部影响的协调一致性，通过青年活动、合作伙伴关系、研究和出版，以及继承保护发扬历史遗产和传统，促进法国空天军与学术界和民间社会的紧密联系，特别是通过伙伴关系，与空天军和各大学院保持密切合作，促进协同创新发展。

（三）建立技术研发机构，

推进国防科技创新

成立量子、神经计算、人工智能等变革性技术研究机构，加快变革性技术研发进程。

3月，英国国防科技实验室宣布设立“探索部”，借助地平线扫描、系统思维、兵棋推演、模拟仿真等手段，识别和加速国防与安全领域量子、神经计算等变革性技术、系统、概念和战略，将好点子转变为概念性的部队设计和策略，为英国武装部队和安全部队提供改变游戏规则的能力。

5月，英国国防装备和支持部与英国陆军合作设立了远征机器人专家中心，该中心隶属于英国国防装备与支持部的未来能力小组，职能包括持续跟进现有创新项目、评估尚未探究的高风险技术和快速成熟的高风险技术等，在管理上比较开放，除汇聚来自英国国防、政府、学术界以及工业界的机器人技术与自主系统专家的智慧外，还直接面向市场，确保诸多概念顺利提出。

5月，德国宇航中心在乌尔姆基地正式成立新的量子技术研究所，旨在开发基于量子力学效应的先进技术，并将与业界开展合作，致力于逐步提高技术原型机成熟度并投入使用。新成立的量子技术研究所可为科研人员提供理想的研究环境，为新创新奠定基础，并将这些创新通过技术转让进入工业领域，填补了基础研究和应用之间的空白。

三、投资先进技术，

构建战略自主创新能力

2021年以来，欧洲国家科学界持续开展具有代表性的颠覆性技术、前沿技术及使能技术的研发力度，捍卫欧洲基于开放的科技自主权，提升国防科技领域的创新能力。

（一）布局未来，

加大主要颠覆性技术开发

在量子科技领域，注重跨域合作。

2021年2月，英国研究与创新署立项7个尖端量子技术项目，在实施过程中积极获取专门支持多学科和跨学科研究的战略优先基金的支持。

5月，法国泰雷兹集团联合澳大利亚塞内塔斯公司推出世界首个抗量子网络加密解决方案，使网络客户免受未来的量子攻击。

6月，英国、意大利、比利时、奥地利等欧盟国家共同合作，加紧开发一个基于卫星的量子加密网络，可利用量子技术的突破来防范日益复杂的网络攻击，并将最终实现盟国之间的互操作性，战斗机和其他作战单元及指挥控制中心将能够通过独立控制的网络更安全地共享通信；在人工智能领域，加强顶层指导。

2021年4月，欧盟委员会发布《人工智能协调计划2021年修订版》，继第一版《人工智能协调计划》与《人工智能白皮书》之后，成为指导各成员国协调行动、共同实现欧盟人工智能发展目标的最新文件，旨在实现欧盟占据人工智能全球领导地位的目标；同时，欧盟委员会发布《人工智能立法提案》，以建立人工智能技术的统一规则及监管框架，加强整个欧盟范围内对于人工智能的使用、投资和创新，开发动态的欧洲人工智能创新生态系统。

作为响应，欧盟主要国家纷纷加快人工智能研发步伐。

2021年5月~6月，英国皇家海军将人工智能决策辅助工具列入“海上演示 / 强大盾牌 2021”演习。

5月，法国成立大数据与人工智能平台的合资企业。

9月，英国战略司令部创新中心与美国签订研发基于人工智能技术的新型多域部队保护技术合同。

11月，由英国和法国共同尝试在导弹武器技术创新中开展人工智能技术应用。

12月，英国启动人工智能军事应用及其风险分析。

在自主技术领域，强调人力节省。

2021年1月，英国伊卡洛斯蜂群团队推出新型微型无人机，该机型采用智能算法和可协同技术，在紧急情况下改变军队战略无需转移军队的注意力和人力。

2月，英国国防部继续资助国防科技实验室“国防安全加速器”项目，旨在推动海军舰船以尽可能少的人机交互操作来执行长航时任务。

3月，欧洲机器人公司和反无人机系统解决方案提供商合作推出移动自主反无人机系统，能够利用最先进的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模型，准确探测、分类和瞄准巡飞弹和其他飞行物体。

9月，英国国防科技实验室继续推进无人车核生化探测和后勤补给开发，旨在探索探测核生化危险的自主机器人解决方案，消除人员进入危险区域的必要性。

10月，法国A18D自主水下潜航器完成评估，在自主处理海洋学和水文数据现有能力方面取得进展。

（二）牵引转化，

重视关键使能技术创新

在通信技术领域，加强6G创新。欧盟通过大型科研项目，与产业界、各成员国协同合作，为未来6G通信技术领先奠定基础。

2021年1月，欧盟启动旗舰6G“Hexa-X”项目，推动欧洲大陆围绕该技术的开发工作，研究团队汇集了来自欧洲的25家企业和研究机构。

3月，欧盟委员会宣布，将投资“智能网络和服务”合作伙伴项目，以促进5G发展和6G研发。

6月，欧盟5G基础设施协会发布《欧洲6G网络生态系统愿景》白皮书，从技术、社会、政策和商业等角度为政策制定者和企业提供了一系列建议。

11月，英国与斯洛文尼亚合作，开发中子无线通信技术，证明了快中子辐射作为无线通信介质的潜力，适用于传统电磁传输不可行或受限制的应用领域。

在网络技术领域，加强防御能力建设。

2021年7月，欧盟引入“欧洲国防工业发展计划”新成员——芬兰，以开发可增强海上监视能力的新一代雷达网络系统。

8月，英国国防与安全加速器机构启动“减少网络攻击面”的创新项目，防止对军事平台进行网络攻击。同月，英国国防部宣布完成其首个漏洞赏金计划，对国防部内部系统的数字资产中需要修复的漏洞进行了调查和识别，以帮助英国国防部更好地保护和捍卫其网络系统和设备。

（三）关注焦点，

支持时代热点技术攻关

在生物技术领域，积极应对病毒威胁。

2021年2月，英国批准新冠病毒人体挑战试验，招募健康志愿者，帮助科研人员了解人体对病毒的反应、病毒的传播方式，以及引发感染所需病毒的最少数量，以加速对新冠疫苗和疗法的了解和开发。

2月，欧盟委员会启动“卫生应急准备和响应管理局孵化器”欧洲生物防御准备计划，汇集科学、工业和公共当局所有可用资源，助力欧洲应对冠状病毒变异的威胁。

4月，欧盟委员会拨付专有资金，开展变异新冠病毒的紧急研究，使短期到中期的变异新冠病毒威胁得到缓解，同时为未来确保欧盟能够预测和更好地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流行病做好准备。

在太空技术领域，聚焦实战应用。

4月，法国联合德国、意大利等国家举行了首次跨国太空军事演习，对法国太空指挥流程和系统进行了测试，模拟了不少于18种类型的太空威胁场景，对未来太空作战需求进行了评估。同月，英国国家物理实验室与英国创新基金会合作，向英国“国家授时中心”计划提供670万英镑资金，以支持其弹性授时与应用方面的创新研究和技术验证。

四、集聚各方力量，

促进军民协同创新

欧盟及欧洲一些主要国家，技术和经济发展不一，国防科技与军队建设进度存在重叠与交叉。为节省不断攀升的研发成本，应对武器装备的升级换代，欧洲各国在多个层面进行合作，发展和转化两用技术，共同推进欧洲地区的军民协同创新。

（一）制定战略框架，

促进军民协同创新

2021-2027年，欧盟将首次拥有大量可支配的国防资金，并计划在2021年起，在欧洲国防基金、欧盟空间计划、地平线欧洲、数字欧洲、连接欧洲设施、内部安全基金等欧盟项目之间创造协同效应，扩大对民用、国防和太空应用关键技术的支持。在此背景下，欧盟于2月份发布了《促进民用、国防和航天工业协同发展的行动计划》，以建立一个连贯的战略框架，寻求不同欧盟计划之间的协同效应，积极推进军民融合，从而最大限度地利用欧盟资助的研发项目，使欧盟资金的价值最大化。

（二）规范行动指南，

牵引民防统一行动

在创新方法方面，欧盟提倡采用能力驱动工作法（Capability Driven Approach，CDA）增加产品的安全系数。CDA是一种使研发过程与最终用户在能力开发上保持一致的方法，有两个关键功能：

一是，用户定义所需的能力内容；

二是，用户阐述购买产品的意图，以此来确保所开发产品满足用户的能力需求。

能力驱动方法允许明确的政策引导，提倡运用前瞻性思维，制定长期规划和可预见性策划，可确保所有利益相关方的跨学科方法和研发各阶段进程同步，其在太空领域和国防部门非常有效。

在协同增效方面，欧盟提出要增加融资渠道，充分利用私人资本，加速国防科技创新。欧盟在战略框架提出，要有针对性地解决活跃于国防和航天高度复杂行业中的中小企业、初创企业和研究机构面临的具体问题，引导其更好地识别欧盟项目下的融资机会，使其从商业促进服务中获利，展示创新解决方案，更便捷地进入国防、安全、空间或相关民用市场。中小企业、初创企业和研究机构可通过“投资欧洲”计划、欧洲创新中心探路者计划、加速器计划、欧洲创新委员会混合融资等渠道为企业的高风险创新获得资金支持，包括资助、贷款和股权等多种形式的融资组合。

在关键技术方面，欧盟计划利用自己的资源，在其服务范围内建立一个关键技术观察站。该观察站将与太空和国防方面的欧洲利益攸关方，特别是欧洲航天局和欧洲防务局，以及工业界密切合作，通过定期监测和分析的方式，对国防、太空和相关民用工业的关键技术进行全方位、无死角洞察，具体包括关键技术的基础设施、核心内容、依赖关系、价值链等各个层面，并将其形成机密报告，供决策者使用。观察站还将在报告中识别和监测产品、服务、技术和行为体方面的战略依赖关系，以便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来加强欧盟的技术主权。

（三）借助旗舰项目，

促进两用相互转化

2022年开始实施“欧盟无人机技术”项目，旨在与工业和国防利益相关方一起，从民用和军事角度确定需要解决的技术挑战，以进一步发展欧洲无人机能力。该项目将成为“欧盟无人机战略2.0”的一部分，项目重点关注无人驾驶技术基础的发展，增强技术主导权，提高欧盟在这一关键技术领域的竞争力。

启动“天基全球安全通信系统”项目，旨在为欧洲公民提供关键服务，例如为政府和商业通信提供可靠、安全和经济有效的连接，以及在整个欧洲普及高速宽带。该项目为伽利略/埃戈诺斯卫星和哥白尼计划的补充，能为政府和企事业单位提供高度安全的信息连接和通信服务，可彰显欧盟低地球卫星基础设施的先进性、前沿技术的领先地位和地缘政治较大的影响力，以增强欧洲的战略自主权和韧性。

启动“太空交通管理”（STM）项目，旨在制定STM标准和规则，避免卫星和太空碎片扩散可能导致的碰撞事件。推广STM将避免非欧盟标准成为太空规范的风险，有助于建立一种国际化标准来进行技术管理，提升欧洲技术主导性影响力。

五、持续出台政策文件，

加强科技人才队伍建设

2021年，欧盟及其主要国家高度重视科技人才队伍建设，纷纷将科技人才队伍嵌入各大政策文件中，从政策保障、招募方式、能力提升、创新环境等各个层面，激发科研团队创新活力，提升科技人才质效。

（一）欧盟出台政策文件，

发展和保留高科技人才

2021年9月，欧盟发布《欧洲行动能力和自由》报告，报告强调要发展和留住符合欧盟目标的人才，具体措施如下：

一是调整社会政策，规范劳动力市场，遏制经济不平等现象加剧；

二是为青年就业打造有针对性的规划与计划，增加青年就业的意愿，激发新一代创新人才的工作激情；

三是出台向新型工作过渡的保障政策，加大对新型工作的培训，确保新兴技术行业人才饱满；

四是不断更新教育和培训系统，紧跟时代发展步伐，及时补充先进思想和新兴技术，确保未来人才库的质量；

五是出台多项政策，加大资助力度，鼓励人才留在欧洲，减少人才外流。

（二）英国适时调整政策，

夯实人才质量根基

英国2021年于3月、5月、11月，先后发布《竞争中的防御》、《国防数据战略》、《战略司令部战略》等文件，提出了英国建设、保留科技人才的具体措施。

一是创新人才招募方式，更新职业结构。创建高效灵活的招募制度，改进聘用方式，增加公立中学人员指标，从社会各界吸纳人才，打破军人、文职、工业之间的流动壁垒；

二是加强教育培训，提升技能现代化。持续加大投资，融入先进技术，进行职业课程专业认证，增加政府、企业和学术界的互联互通，更新高效灵活的管理制度，提升人员的创新能力；

三是注重标准化建设，确保人员技能的互操作性。为专业人才制定共同的发展框架，提供清晰的能力规范、发展方向，采用通用的人才管理方式，确保专业人才能力的通用化，推动关键技术人才在国防部内部的互操作性；

四是加大环境改善，提高创新意识。作战能力的提升，离不开创新的生态环境。要真正实现各个战略文件的愿景，需要在国防部及各科研组织、机构内部建立敢于冒险、勇于批判的思维模式，营造鼓励创新的思想氛围。

（三）法德注重关键领域发展，

加速培育专业技术人才

依据《德国人工智能发展战略》修订版，在2021年起的未来几年，德国联邦政府人才培养的重点将放在职业人才在岗培训上，政策将向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阶段人工智能专业人才培养的方向倾斜。

法国结合1月份启动的量子技术国家战略，有针对性地加大人才培养力度，并提出了保住人才的3大措施，吸引优秀人才到法国发展，不断扩充法国的人才库。

一是，加大对科研人员工作环境的改造；

二是，加强对人员的专业培训力度，从各个维度为技术工作者提供创新资源；

三是，对论文提供者、博士后和研究人员提供资助。

2021年，欧盟科技战略文件和发展措施的制定，不仅为欧洲指明了国防科技在未来发展的重点和方向，而且推进了欧盟对科研实施一体化的筹划，进一步促进了欧洲各国打破科研规划和保障政策的差异，加强欧共体间的科技合作，为最终实现欧洲防务自主和一体化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

作者：张燕、张代平、魏俊峰，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军事科学信息研究中心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国防科技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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